这让我有点困惑。

我看起来,像是很没有脾气的人吗?

明明不久前还用那种不堪的姿态居于我之下,我还好心地给他治了伤。现在这种态度……

“什么意思?”我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了口。

阿修扯着嘴角,别过脸不说话了,露出下颌的一道疤。

我点了下头,猜到他把我当成了和那些对他做了龌龊事的alpha一样的人。被强行和那些下流的畜生分类在一起的感觉让我很不爽,我觉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

拜托,就他躺在巷子里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如果没有碰到我,搞不好一个晚上就被人玩死了。虽然到目前为止,我对他确实算不上有多好多温柔,但苍天可鉴,我还是想让他能四肢健全、活蹦乱跳地活着的。

这种不被领情的感觉很糟糕,而罪魁祸首又在我面前,我总得做点什么让他也过得不好。于是我“哦”了声,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作势要去碰治疗仪,他没有躲。

手伸出去到半路的时候,我以极快的速度转向,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猛地去扯他的颈环。

阿修猝不及防,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前倾,下巴狠狠地在浴缸沿上磕了一下。他没来得及收住牙齿,下唇磕破了一小块。

他又惊又怒,右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却被我的信息素压着使不上力。

“那这个呢?也教教我怎么用吧。”我低头,用手指轻轻勾了勾他脖子上,断了的铁链最后残留下的那个环。

然后笑了一下:“是不是要给你装根链子——”

“你才能开口说话?”

有研究表明,当alpha体内的信息素水平达到一定浓度时,会刺激位于大脑皮层的边缘系统,使情绪中偏负面的那一部分受到影响而活跃。再温和的alpha在这个时候都会产生肆虐的想法,何况是我这个原本脾气就不太好的人呢。

当然,我也不是在为自己开脱,确实有那么一点故意想欺负他的因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