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青紫,冷得发抖,乱七八糟的液体结了块地黏在皮肤上。

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解下宽大的围巾盖住他蜷成一团的身体。那是我用了很久的围巾,由极寒星上羊群的毛编织而成。围巾非常暖和,我依靠它过了很多个寒冷冬天。

oga的双眼微微睁大,紧抓着围巾的角,嘴唇颤了颤,不敢置信、语无伦次地感谢我。我让他不要再躺在这里了,找个有遮挡的地方吧。

他眼里含着融化了的雪花,虚弱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他被发现死在附近公园的亭子里,身上一|丝|不|挂,全是受虐后的痕迹。

我会想如果我不给他那条围巾,让oga就这样躺在路灯下,被|干干净净的雪花覆盖住身体,是不是对他而言会更好。

我会想是不是因为我给了他错觉,让他在发现下一个,或是一群alpha靠近的时候才没有逃跑。

这些念头只在我的脑袋里短暂地停留,但我后来再也没有去过那个车站。

我觉得我该默许自己不善良。

我为数不多的怜悯仿佛跟着那条围巾一起,被冻在了草丛里。

但当我听见阿修这么说的时候,我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死在冬天的oga。那年冬天非常寒冷,他却不是冻死的,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阿修说他觉得自己脏。

“你确实很脏。”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