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持久地对视着。
昨晚的记忆犹如洪水一般涌入大脑,当即,纪禾变了脸色,他支起身,却被赫莱泽尔按回原处,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腰部酸软无力,下方的入口也火辣辣地疼。
赫莱泽尔的手掌轻轻放在纪禾的额头上,“好好休息,别乱动。”说完,便起身走出房门。
好好休息?别乱动?你说屁呢?恍然间,他想起昨晚上自己难耐地叫了赫莱泽尔的名字,而赫莱泽尔也一直叫他”纪禾”。
傻子也明白自己的马甲掉了,登时,纪禾脸上挂不住了。
蹬腿,强迫自己坐起,却该死地发现下方某个部位内好像涂了某种黏黏的膏药。
赫莱泽尔进门的时候,恰好看见狼狈起身的纪禾,手中端着饭碗,他微微拧眉,坐回到纪禾床边的位置。
原来没走。纪禾心中暗暗嘀咕,赫莱泽尔不在房间时他能稍微放肆,赫莱泽尔一回到房间,仿佛就立刻将他的天性压迫下去,他泄气地躺回床上,却又因为下面的伤而暗暗咬牙。
不免回忆起昨晚上的种种,纪禾斜瞥了赫莱泽尔一眼——这家伙真是……禽兽。
此时此刻满脸无辜的禽兽。
赫莱泽尔垂眸,修长的手指扣在碗沿,不紧不慢地用勺子搅拌着稀粥,瞧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
尴尬,实属尴尬。
看来是不能指望赫莱泽尔先开口了。
“你……多久知道的。”久违地,重逢后纪禾第一次在赫莱泽尔面前出声,他发挥得不太好,因为昨晚,嗓子更添了几分沙哑。
赫莱泽尔舀起一勺粥,在唇前试探温度后递到纪禾眼前,“很早之前。”他说。
很早之前?纪禾暗暗攥紧了拳头,脸色不佳,他抬手欲接过赫莱泽尔的碗,说:“我自己来。”
赫莱泽尔却不妥协,微微往后撤,说:“很烫。”说完,又不依不饶地将勺子递到了纪禾唇前,漆黑的眼眸盯着纪禾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