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南湘王妃开口了。

挨个指着这八个人道:“琴棋书画,诗书礼乐。”还好她只留了八个,若是留了十八个,只怕得安排十八般武艺吧。

老南湘王点头称赞:“不错,辛苦各位了,本王敬各位先生一杯。”

被敬的几个公子面色羞赧,举着酒抖得都快洒出来了。

怎么觉得这酒会是鹤顶红!

老南湘王突然瞥见颜玉栀,咦了一声,指着她问道:“这位姑娘是?”

颜玉栀一惊,嘴快的答道:“哦,我是给几位先生安排课程的。”

大厅里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倒是她旁边的牧危发出轻微的嗤笑声。

坐在一旁的黎虞再也忍不了了,将手上的酒杯狠狠一砸,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酒杯碎成无数残片,甚至有些瓷渣子蹦溅到了旁边公子的脸上。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羞愤又恼怒道:“你们这些人.....”

南湘王妃喝住他要出口的话:“虞儿!”

在场的人除了颜玉栀和牧危都在瑟瑟发抖,生怕小王爷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黎虞看了自己母妃一眼,又看了看南湘王一眼,眼泪啪嗒一下砸在了桌面上,他红着眼,往外跑,眨眼功夫就没了人影。

南湘王妃眉头拧了起来,继而平静道:“小孩子脾气,莫要扫了王爷的兴致,来大家举杯。”

被吓了一跳的几位公子面色青白交加,瞧着像是个剥了外衣的绿贱口香糖。

这一顿饭吃得委实诡秘至极!王爷不像王爷,王妃还是你王妃,一群公子变成了先生。

宴席的最后,南湘王冲着颜玉栀道:“姑娘明日给一份虞儿课程安排给本王瞧瞧。”

颜玉栀:你大爷的,挖坑把自己埋了!

晚宴结束后,颜玉栀依旧跟着牧危后头走,身后也依旧跟着七个年轻俊美的公子。

她觉得现在她很像给小倌们安排上钟的老鸨。

一三五排排坐,二四六吃果果!

沿路即便都点了宫灯,也只能照亮一小簇地方,颜玉栀绊了几下后干脆拉着牧危的衣袖让他拖着走。一小队人马走得像蚂蚁爬,她感觉到身后的几个公子几次要说话,可碍于身边提着宫灯的丫鬟又生生压了下去。

走了半刻钟不到终于到了草苑,有人开口叫住了颜玉栀。提着宫灯的丫鬟被几位公子支开先行。

颜玉栀:来了,来了,这些人想贿赂她安排一个好的课程吗?

“姑娘。”七人的代表陈公子被推了出来搭话。

颜玉栀停下步子,牧危接着往前走,带着她一个踉跄。她恼怒的松手,牧危反而不走了,他就那么杵在她身后,整张脸隐在黑暗里,冷而静的注视着那陈公子。

陈公子第二次面对牧危有些发憷,身体往颜玉栀正前方挪动了一下,奈何她太矮,没能挡住牧危压迫性的眸光。

陈公子一句话没说,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颜玉栀手里,试探着问道:“姑娘能不安排我的课程吗?”他脸色涨红,局促又不安。

颜玉栀:这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虽然都是贿赂,但.....

“那谁来顶你的课?”王妃可是报了八样,陈公子好像是‘琴’。

陈公子支吾道:“娄公子不是‘乐’吗?正好顶掉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