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栀整个月子坐得都有些郁闷,原本一胎两个是好事,可奈何两个都是皇子。
她心心念念的小棉袄没了,整日看着两个咿咿呀呀,咯咯笑的小子不免有些遗憾。
“怎么就不是龙凤胎。”
牧危端着碗坐在床边亲自喂她,安慰道:“男孩子也不错,长大了能保护你。”
颜玉栀瞪了他一眼,气道:“都怪你!”
牧危:“.......”这怎么能怪他。
“不行,下次来过!”
不是不生了吗?果然女人一时冲动喊的话不能信。
很快颜玉栀就没空想这些了,两个孩子实在太闹腾,虽然有乳娘和一群宫女帮忙带,可她总放心不下。
孩子又实在黏她,闹得她白天夜里都没精神,眼见着黑眼圈都出来了。
牧危瞧着很是心疼,夜里抱着她亲亲乌黑的眼圈,轻声道:“要不我带你出宫玩玩,孩子丢给乳娘,过几个月大些我们再回来?”
颜玉栀眼睛都睁不开,伸手推他脸,恼道:“说的是人话吗?孩子这么小....”
她还要推他,牧危连忙讨饶:“好了,不出去就是了。”
颜玉栀被安抚住,手脚并用的缩在他怀里,嘀咕道:“这两孩子也不知道像谁,没事就爱哭,肺活量也忒大了。”她小时候应该没这么爱哭。
牧危轻笑:“应该是像我。”
颜玉栀觉得他说的是反话,不然语调为什么这么奇怪。事关尊严问题,她立马清醒大半,拉着他极力争辩自己小时候绝对不喜欢哭,还举例二三事说明一番。
牧危认真的听着,突然问道:“小栀的家乡在哪?”
帐幔被吹得晃动了一下,她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半晌,才道:“一个原本很美好,后来很糟糕的地方。”
她情绪有些低落,牧危将人搂紧。
“不过,以后你和孩子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
颜玉栀不肯出宫散心,牧危怕她累着,只能一下朝就帮忙看着孩子,连批奏折都要随手抱着,俨然能了一个合格的奶爸。
所有大臣都发现,他们的皇帝自从有了皇子,都没空释放冷气了,人都柔和了许多。
颜玉栀也很欣慰,生孩子养娃就该这样,虽然有人帮忙,可也不能完全假借他人之手,自己的孩子多接触才亲。
两个皇子渐渐长大,除了喜欢缠着母妃讲故事,最喜欢的就是跟着父皇去上朝。
两个玉雪可爱的小皇子起初还一左一右规规矩矩的坐在御座上,时间久了就开始调皮捣蛋,爬到皇帝背上,坐在他腿上,溜到御座底下,甚至跑到大臣下面躲猫猫。
孙御史觉得这个样子甚为不妥,刚想起奏,就给其他同僚的眼神吓住。
默默地任由二皇子揪着自己的官袍看。
皇室好不容易有两个小皇子,生得可爱又伶俐,带到朝堂上还能随时熄灭皇帝的怒火,多好啊!
皇帝上完早朝,将两个小的一左一右夹在手上就走,那画风新奇得紧,一众大臣既欣慰又羡慕。
带习惯的坏处就是,这两个小子夜里不肯和乳娘睡了,总要赖在牧危和颜玉栀中间,怎么哄都没用。
牧危睡在外侧,侧头看着里面唱摇篮曲颜玉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嘀咕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个孩子被他声音吓得一抖,颜玉栀用力踢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牧危:“......”不开心!
妻子被抢了,还不能说!
等两个小的睡着后,灵茹喊来乳娘将人抱走,牧危才松了口气,小心的凑到颜玉栀身边搂住,刚想动,她就开始打哈切:“困死了!
牧危手僵住,最后只能抱着她的背轻轻哄!
两个皇子五岁开始启蒙,颜玉栀才开始闲下来。
一闲下来,她就开始琢磨,怎么这么些年都没有再怀上,她的小棉袄呢!
她越想越疑惑,将这事和牧危说了。
牧危眼神闪烁,开导道:“这种事强求不来,莫要想太多。”
颜玉栀还就不信了,招来陈御医给二人瞧身体,陈御医看看皇帝,斟酌着措辞:“皇后娘娘,您和皇上身体并无不妥,大概是这些年太过操劳吧。”
说操劳,她也就多看顾了两个孩子一些,其余的后宫之事灵茹和牧危都帮她担着。
陈御医走后,又随着牧危去了长信阁。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陈御医才道:“皇上,若是今后一直无所出,皇后娘娘必定会怀疑,到时该如何回答?”
牧危蹙眉,想了想到道:“你自己想好措辞。”
早在五年前,小栀生两个孩子时,牧危就找陈御医要了绝育的药服下,孩子有两个就够了,小栀经历那样的危险一次也够了,他绝不允许她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陈御医苦着脸,皇上这是完全将这麻烦推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