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朦胧,看的不够真切,隐隐约约之间感觉这面孔有些熟悉,脸部轮廓和那人太像了。

“长辞,是你吗?”

“长辞兄,这么多年了……”

可是长辞兄不会那么冷漠,长辞兄的眼神里是含着春风而不是这冷冽的刀子,他不会跟块冰一样立在那里的,一时间师父的手又无力的垂了下来,苦涩地笑了笑:“你不是他。”

柳岸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只哼出一声:“见完了,我可以走了。”

说罢,这柳岸便转过身,抬起脚就要离开。

“柳岸,你当真一点心都没长吗?”

冯禾子简直是气了个半死,这人就不能有一点点的怜悯吗,他的师父都这么惨了……

柳岸停下脚步,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人不长心还能活吗?”

“可是我长没长心,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冯禾子拍了拍心口,咬紧牙齿:“不许走,我师父没让你走就不许走!”

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命令他,死了人就有什么了不起吗?

不走,他偏就是要走了!

柳岸双手负在身后,昂着头,慵懒着踱着步子,他倒要看看一个废物能奈他何?

“我师父想要看清楚你的脸,你就得让他看!”

“柳岸,你有什么好狂妄的,你不也是快要死的人吗?”

“这天下人哪一个不想要你的命,你活该,你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