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七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得到参加宗门大会的机会简直是渺茫,但他丝毫没有放松修炼,甚至比在太上青天门时还要更加刻苦,所以才会撞到眼前这幕场景。
傅宴随着林七的目光望去看到不远处万钧复带着一群天阙宗弟子正在欺负江舒白,见到此景,林七微微蹙眉,但他还是下意识的避到树后,施了个决遮住了自己的身影。
林七这举动说起来有些不道义,但却并没有多少问题,毕竟他身为太上青天门弟子,本就不该多管其他宗门的闲事,再者以他的实力若是偷偷离开恐怕会被那群人发现。
待在原地对于林七是最好的选择,若是被万钧复他们发现了也无大碍,他从始至终并未参与,定然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否则对于他和万钧复的名声都没有好处。
傅宴仔细观察了一下万钧复几人,他们都很聪明,也可能是前几次积累的经验,他们都是照着江舒白身上看不到的暗处攻击,几人揍了江舒白好半天,江舒白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衣衫占了些灰尘,再无其他异样。
这种事情林七在太上青天门也没少见,所以他连呼吸都没变一下,冷漠的站在远处看着那个曾经跟着傅宴殊身后,和傅宴殊一副亲昵模样的人被揍,无动于衷。
不知为何傅宴竟然感觉到了林七心中的一丝愉悦,虽然很淡,但却真实存在,傅宴想了想两人似乎除了上次初见就没有任何交集,为何林七看到江舒白被揍会开心?
细想想林七到了天阙宗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刻意关注的女子,傅宴有些好奇他上次摔落山下时口中那个心心念念的她到底是谁?好不容易到了天阙宗为何不去找她?
虽然距离较远,但林七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只见万钧复照着江舒白的腹部狠狠地踩了一脚,不屑的说道:“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成日在大师兄面前晃悠。”
被踩到的江舒白闷哼一声,他想反抗却敌不过几人的束缚,只能面无表情的反驳道:“我没有。”
听到江舒白的话,万钧复嗤笑一声,他弯腰掐住江舒白的脸颊质问道:“没有?是谁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在大师兄面前晃悠,你敢说不是你?”
见江舒白一副不服气的表情,万钧复冷哼一声,挑挑眉问道:“怎么想到大师兄面前告我的状?”,说完万钧复像是嫌弃一般甩开手中江舒白的脸。
江舒白眼神淡漠,好似被欺负的不是他一般,他冷冷的反驳道:“不是,我没有告状。”
万钧复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也没想着江舒白会承认,直接揪着江舒白的发髻反问道:“不是?不是大师兄会安排你住在他院子里,我跟了大师兄这么多年都没有住过大师兄院子一晚,你不过才来了多久?”
傅宴听到万钧复争宠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傅宴殊的动机不纯,他那些举动明面上看似都是偏心江舒白,向着江舒白,殊不知暗地里却是将江舒白至于火上烤。
江舒白一个靠着后门进到天阙宗的,本就有人暗中不满,但碍于同门情谊不会轻易动手,可傅宴殊却一次次的对他一个人“好”,这种“好”无异于将江舒白高高挂起,引起众怒。
可惜,一开始的江舒白纯白无暇,他哪里知道大师兄对他的关心和偏爱其实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