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恒说完便想后悔,他本不是耐心十足的人,更不想面对太过麻烦的事。
沈弃察言观色,不等宗恒回应,机灵的捞起他垂到一侧的手,小指相勾,笑的神采飞扬,道:“驷马难追!”
肌肤相贴的温度让宗恒心尖颤了下,那感觉分外陌生,不等他细想,温度即分。
沈弃则抱着法袍,像兔子似的窜出,找河洗衣裳去了,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神情似是颇为放松,然视线一直紧盯后方,见离开宗恒的视线范围内了,才卸下力道,撑着树干,慢慢吐出胸腔内萦绕的怨怼。
他,必须要好好的活着。
不管多难,待他翻身之日,必定要将这群欺负他的沈家人,一一清算!
沈弃又一次深唿吸,方蹲下把法袍平摊在地,将染了橙黄尿渍的侵入水中,几个来回后,才开始搓法袍上的橙黄尿渍,虽然恶心,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弃没别的优点,就是比较识时务,重承诺,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会尽力去做。
所以在洗干净法袍确定没味后,才抖几下,拿树干搭了个简单的晒衣处,放上面晒。
此时,肚子忽然叫了几声,毕竟一个苹果,可不够、,发现鱼骨头躺满一地,人则惬意的斜倚在樟树下草丛里,唿唿大睡。
清冷晚风袭来,沈弃立刻冷得身体打颤,眉心紧缩,翻了个身,露出白乎乎肚皮,一鼓一鼓的,圆润的可爱,头上软毛也被吹得立了起来。
宗恒眸子情绪一闪而过,探出指尖,在还有一指距离时,宛如被扎般勐地收回手后退几步,本冷然无比的眼神难得泛起几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