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为了这陌生的情绪,第一次感到茫然,银白色清冷的月光将他一圈圈缠绕,慢慢冰冷了那浮动的情绪。
又注视了沈弃片刻,宗恒撩起衣袍,轻轻坐于沈弃身侧,为他挡着侵袭过来的暖风,和逐渐刺眼的皎月。
同时,以元力将法袍烘干后,顺势盖在沈弃身上。
第5章 当被火烧时
一夜好眠,沈弃扒拉了下头发,睡眼惺忪还有点懵。
倏然一滴晨露从头顶树叶上滑落,正好砸落在他鼻尖,冷得沈弃一激灵,瞬间清醒,他勐地坐起,一件全干的法袍从身上滑下,怕是昨天风大把这法袍吹过来的吧,不过还好干了。
沈弃抓起身上法袍,飞快跑向那简陋的茅草屋,推开门发现宗恒正盘膝坐在稻草床上。
晨起的光犹如调皮的孩子跳跃在他肩头发梢上,细长的眼眉下是微阖的双眸,白皙俊朗的容貌因紧抿的唇角显得额外的冷漠。
许是听到动静,那双微阖的眼缓慢睁开,漆黑的瞳仁内盛满了寒霜,只是看一眼,就感觉全身血液被顷刻冻结。
沈弃慌张的偏头,道:“这衣服我洗好了。”
宗恒淡漠的视线从沈弃脸上移到那件法袍上,白玉般的指尖轻抬,那法袍直接飞进宗恒的袖口之中,道:“既然你已经休息好了,那就开始吧。”
只见他手腕一转,一面铜镜凭空出现在掌心中,“过来,将血滴入这轮回镜中。”
沈弃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口,沉步上前,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