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天下男人皆好色,谁知这舒王养着一帮嫔妾,却并未让她们侍奉,自己来到舒王府半年都不得见他。
“齐舒并不好女色,他一心只想出征,生性莽撞好斗,我想苗疆族灭,并非他是主谋,定然是朝堂中宵小之辈,又或者齐王本不想我族存在。
我之所以迟迟未下手也是顾虑到齐王,他生性多疑,又极度宠爱着舒王,保不齐会怀疑倒笙王殿下头上,我们本就得笙王殿下照拂,我不想与他徒添麻烦。”阿银说出心中顾虑。
“如此,方才是我莽撞,误会于你。”黑衣人声音弱了下来,为方才自己无端的猜忌懊恼。阿银本就被梦魇所扰,自己非但不体贴她,还在这里刺激她。
“无妨,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些年我再也不是那个小女孩,她已经死去。齐舒不知被何人掳掠虽然下落不知所踪,但是蛊虫依然可以寻到他的踪迹。
你便找到舒王将他安稳送回舒王府,我在这里接近苏恒一行人,看能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打探消息给笙王殿下。”
阿银说罢从她枕前那个木匣子里取出一只通身透明的虫子,不过手指大小,筷子粗细,看着蔫蔫的。本就透明的身体带着些许殷红,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虫子可以感应到齐舒的气息,你朝着它头部指示的方向寻找便好。”
“这是?”黑衣人迟疑了一下,从未见到此等生物,想来阿银受到笙王器重必然有过人的本领。
黑衣人点点头,接下那只毛虫,从窗户翻了出去,窗户外吹来一阵冷风,阿银遍体生寒,正欲走向关上窗户,却听到一个脆生生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