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在景年家附近没日没夜盯梢了好几天,这晚终于等到了顶头上司让他离开的消息, 他颇为疲累的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手脚。
真实的,老大闹分手, 小喽啰遭罪,希望这俩以后锁死千万别再来祸害他们这些卑微打工人了。手下嘀嘀咕咕地转身离开,故而并没有发现, 在浓稠夜色的掩映下,一抹艳丽的赤红色自景年家的阳台一跃而出,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景年来到谢屿白家时刚过十二点,往常他总喜欢让谢屿白陪自己玩一会,不过今天谢屿白赶了一天的稿,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景年是只不会强人所难的好狐狸,虽然他很想让对方替自己梳理下毛毛,但还是强忍着渴望推脱说自己今天很累,想要睡觉了。
谢屿白也正有此意,跟他互道晚安后便回了房间。
他今天真的很累了,一沾枕头便直接睡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谢屿白被一阵渴意惊醒,他迷迷糊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他虽然不想起床,架不住实在口渴,便眯着眼睛踢踏着拖鞋出了房门。
路过客厅时,不知怎的他突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仿佛正有什么人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
某种下意识的自保直觉令谢屿白原本还迷蒙的脑海迅速清醒过来,他借着客厅里两盏微弱夜灯的光亮摸索着来到客厅大灯的开关处,正准备按下开关一探究竟,下一个瞬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堪堪顿住,凝固成一个有些滑稽的姿势。
他从来没有在客厅点亮夜灯的习惯,那么刚才他看到的那丝光亮到底是来自哪里?
一滴冷汗划过谢屿白的额角,他努力回忆了下方才经历的情形,之前一直没有发现,那两盏夜灯似乎十分类似于某种大型野生动物锁定猎物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