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瓶被不小心踢倒在脚边,夜空中传来一声声叮咚脆响。
许愿长叹一口气。
在深夜里碰杯,他们也经历过了。
“想吐么?”他贴在原曜耳畔讲话,“能自己走吗,不能走我背你。”
原曜掀眼皮看他一眼,声音闷闷的:“……我重。”
许愿笑出声,又知道喝醉的人不能逗,忙道:“不重不重,试试?”
“算了,”原曜拼命站直身体,眼尖,看见菜馆门口有花坛,挣脱开许愿的胳膊,步态散漫,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我坐会儿,透透气。”
许愿小跑几步跟过去,背心出汗,短袖黏在背心上不太舒服。
“这么坐我难受,想吐。你坐着。”
说完,原曜突然站起来,“噌”地一下,吓许愿一跳,连忙问他:“你要干什么?”
“你坐,”原曜伸手,站得笔直,尽管喝醉了也如同一棵劲拔松柏,“请。”
“你……”许愿被直接按着肩膀一屁股坐到花坛边。
他难耐地挪挪屁股,觉得这大理石又凉又硬,还没揉完屁股,只见原曜蹲在花坛边,双臂交叠——
像趴在课桌上睡觉那样。
趴在了他怀里。
许愿怔怔地看他,想起无数个在教室里午休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