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全班同学都趴在桌上午睡了,许愿睡不着,总会扭头,从臂弯里偷偷看后面的人在干什么,睡着没有。
偶尔他被原曜抓包,挑眉做嘴型:你看什么看?
许愿放在抽屉里的手会握成拳头,凶巴巴地小挥几下,再回头学所有人那样趴着,唇角却是带笑的。
“原曜?”许愿试探着喊。
“嗯……”
原曜也不答话,呼吸越来越急沉,像喝多了难受时的快喘,肩膀随气息起伏,宽阔成一条弧线。
许愿心中打鼓:“很难受吗?”
“……还行。”还知道回话。
他喘了好一会儿,缓缓抬头,露一张迷茫不知事的脸。
眼底神采复苏,原曜嗓音发哑:“愿,愿愿。”
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烫,周身好似酒精燃烧,温热吐息尽数拍打在许愿的腿根。
腿一抖,许愿像合不拢它一样。
少年呼吸又急又快,好像在所到之处化成水珠,打湿了运动裤。
“再喊一遍?”许愿轻轻捏他脸,拍了拍,“喊,哥哥?”
“哥……男,男朋友,”原曜仍有点神识,还是犟,妄图扭头避开对方的手,不服,“不是哥哥。”
“喊哥哥就带你回家。”许愿垂下头,眼见着原曜双眸已泛出潮意。
那是喝醉的人才会有的,是酒精冲上头顶时控制不住泪腺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