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辞顿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想向后靠,却发现没有椅背。他回望了一眼,叹了口气:“墓园里那把枪,你还记得吗?”
眼前的叶栖点点头:“你拿到那把枪的时候,神态行为就略有异常,现在是终于有结果了吗?”
方仲辞一直以为叶栖是因为后来种种事情忘记了当初的事情,原来他竟是一直的在等自己查清楚吗?微舔了一下嘴唇方仲辞继续说:“对,致冯饶光死亡的弹头确实出自这把枪,而枪上验出了钟忆的指纹。”
方仲辞刚想解释钟忆是谁,却被方仲辞反问:“那你愿意相信他吗?”
“我只相信事实,若真相摆在我面前,我不管他是谁,亦或是曾经是谁。”
叶栖眼神变得复杂:“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去一趟临业市,调档。总之你先休息,不要劳心劳力。你要是留下点什么毛病,我还得担着一辈子。”
说完,方仲辞将病床摇下,温柔的将枕头整理好,又将被角塞紧。
这样近的距离让方仲辞忽然有些不自在,他骤然后退。
方才七点半,方仲辞就把灯给关上,只说让叶栖早点休息,就没再说什么。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的叶栖根本没有睡意,更何况方仲辞还在他身边。尤其是刚刚方仲辞说自己伤好不了就要担着他一辈子,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就想这样永远躺在这医院里了。
病房中踢脚线上的夜灯发出的光芒在黑夜里撑亮了屋子,能让人还能隐约看清屋子里的人。
叶栖偏头看着方仲辞的侧脸,他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双肘枕在自己的头底下,看样子也没有睡着。
“你睡了吗?”叶栖小声试探。
方仲辞睁开眼睛,偏头看过去:“没有,怎么了?”
叶栖踟躇片刻,还是试探的问出口:“能和我讲讲你和他的事情吗?”
方仲辞将二郎腿放下:“小朋友,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意打探别人的情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