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竹重新收好契牌,撒开腿就要往前跑去:“我也去见见他!”
“你急什么?”赵不离拽住了他的手,将他往后拖了一步。
引竹道:“见见那小宦官啊,我之前都没看到人。”
“你现在去了也见不到人。”
“为什么?”
“花神医还在替他诊治。花神医的规矩你知道的,治病时不许人旁观,这么多年,也就公子是个例外,你去了可看不到人。”
引竹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花神医?!是那个久居神医谷,号称能起死回生的花闻灯花神医?”
赵不离道:“是他。”
“那就更得见见了,我去门外候着,万一公子有吩咐,别人笨手笨脚的,我可不放心。”引竹挣开赵不离的手,飞奔离开。
进了内院之地,引竹不敢造次,连忙慢下脚步,曲曲折折拐了几个弯才到了一间光线充足又悠闲安静的小院,院中几个仆人正在扫雪,两个侍女候在门外廊下的阴影里,目不斜视。
“公子。”引竹对着门内喊了一声,然后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景淮从里面走出来,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引竹手中的东西。
“拿来吧。”
引竹忙把手上的东西双手呈上,递给他主子。
景淮接过他手上的契牌,转身往回走,并对引竹说:“你去烧一桶热水,一会搬到里屋。”
“是,公子。”引竹在景淮后背探身往屋里瞧了瞧,什么也没瞧见,在景淮回身关门时,腿脚利落地跑去烧水了。
景淮拿着那个契牌进了屋,看也没看,就将它扔进了旁边取暖用的火炉里。
火舌乱蹿,很快就烧上了那铜牌,铜牌被烧得通红,与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朱雀神像图上的火焰颜色一般无二,分不出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