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神医笑了两声,道:“你不看看这小孩的名字和来历么?”
景淮走到屋中间的创前,看了看尚在昏迷中的少年,缓缓开口道:“那些都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万一他是谁安排的细作,特意引你上当呢?”
“我身边有什么好打探的,我此番回到上京,本就没有掺和朝堂之事的打算。而且,就算他是细作,弄成这副样子来设计我,我也认了。”
花闻灯正替这个少年清理伤口,闻言也沉默了。
这个少年正是钩月夫人口中的废太子容时。容时的身上有很多伤,鞭痕、刀伤还有不知道是磕到了石头还是那里儿撞出来的青紫瘀痕,有的已经痊愈了,只留下一点粉色的疤,有的伤口却还是新的。
少年的身上新伤叠旧伤,当真是惨不忍睹。
饶是花闻灯这样见惯了各种伤的神医,初见这个少年身上的惨状时,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气氛有些凝重,花闻灯便用松快的语气道:“放心吧,有我在,保证把他的身体养得健健康康,身上一点儿疤痕都不留。”
“多谢师兄。”景淮道。
花闻灯摇了摇头,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这就不用言谢了。再说,你我师兄弟二人,也不必讲究这些虚的,回头多给点诊金就是。”
“……”
花闻灯问:“其实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既然不想和离国朝廷有牵扯,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又是入仕,又是在会贤堂大出风头,这一桩桩的事跟孔雀开屏似的,不像你的作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放鱼饵。”景淮将花闻灯药箱中的一柄小刀递给他,缓缓道。
花闻灯道:“别鱼没钓上来,反惹一身腥。我看这皇帝野心不小,想吞并其他三国。”
景淮不客气道:“能力撑不起野心,不过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