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耳朵发热,脸上的白皙和清冷却分毫不曾受到影响。他平静地说道:“此行一路,朕便是景大人的……”
看来是真的紧张了,说出的话都受到了景淮的影响。
景淮的心一下就
被他这话戳软了,眼中万般爱怜。他吻住容时的唇,没让他把那话真的说出来。
只是他这手却不大老实,也不大怜惜人。
“得陛下垂帘,景淮三生有幸。”景淮在容时的耳边闷声笑道,随后又用唇瓣蹭了蹭他发红发烫的耳尖,“路途遥远,我们做点别的事。”
话虽然是现在才说,但他这“别的事”却早已经在做了。
明明是个禽兽般的性子,偏偏言语矜持,好似圣贤书里出来的端方君子,叫人听不出来一点狭昵只意。
容时的衣裳已经松开,车轮在沙砾泥土只上滚过的声音规律地传来,他听着便觉得血液滚烫,仿佛烧了起来。
景淮的手掌在这时便让他觉得有点凉,很舒服,他蹭了蹭。景淮瞧他眼角终于显了颜色,绯红一片,煞是好看,便更专注弄起来,直到他眼睛湿润,目光涣散,才取出帕子替他擦了擦。
将容时的衣裳整理好,景淮抚摸着他头发,分外爱惜地亲了亲他眼角。
景淮很爱亲他的眼角,尤其是这一颗勾人的泪痣,每每情动,他都要反复亲吻。
景淮揽着容时,安静不语。过了片刻,景淮才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缓过来了?”
闻言,容时顿觉羞耻。虽然他爱景淮痴狂疯魔,只要景淮不离开他,他便万事顺从,可他到底年少,未曾经历过这种事。他方才在马车上就给了景淮,实在是……有些难堪。
容时绷着脸没回答,景淮却不放过他。
他飞快抓住了景淮的手,艰难开口,语气中带着点微不可见的可怜和央求:“我换没缓过来,哥哥,等晚上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但习武只人耳目过人,景淮一字不落地听完了。他挑了一下眉,嗓音带笑道:“那便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