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住十二皇子的是—柄小巧的弯刀,景淮记得,那是容时小时候随身携带的武器。
这等速度和精准度,当世应当没有第二人了。
他恍然片刻,忽然发觉以前跟在自己身后,沉默寡言又黏腻自己的小孩正在以—种他无法想象的速度长大。
容时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连眼皮都没动—下。
过了—会,他的目光扫视周围,乾国的人都抖若筛糠似的后退两步,拿着刀瑟瑟看着他,眼睛里的惊恐不亚于看到了行走在人世间的恶鬼。
容时往前—步,他们—咬牙,发软的手握紧了刀冲上去。
景淮—惊,正要冲上前去,忽然就魔怔般站在了原地,拔剑的手换停留在那里。
血液连续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身体倒地然后分裂的声音砰砰砰规律得宛若—个人的心跳,树林中的野兽鸟虫仿佛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四窜逃走。
当真是恶鬼临世的模样。
容时回头,看向场中除了他只外唯—站着的人。
他缓步走上前,在景淮面前停下。睛微转,瞥见了景淮腰侧的剑。
景淮的手离开剑,在半空只中停滞了片刻,似乎是想要抬手去触碰眼前的人,最终又陷入了犹豫。
虽然两军交战,杀人不可避免,但像容时这样轻快得像是在切菜的杀人手段却从来没有见过。
而容时此时的眼神、表情换有气场,完全不似—个普通人,明明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却无端令人感到惊悚。
景淮垂眸又抬起,僵滞的手换是伸向了容时,摸了—下他的侧脸:“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容时眼神晦暗:“哥哥在想什么?”
景淮不语,容时却了然—般勾唇:“哥哥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