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灿说,“爸说得对,漫漫喜欢我,是我的幸运,我一定对她好好的。”

行吧,他们沈家,盲目是遗传的。

爸爸逢人就说,我儿媳妇可厉害了,全然忘了他儿子沈灿,比我厉害不知道多少。

沈灿说,我也比他厉害很多。

沈灿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能帮爸爸处理公司里的事了,学业上获奖无数,人际上一呼百应。

如果说学业上我以努力还能与沈灿称得上旗鼓相当,但人际上,我是远远比不上他的。

我社恐最严重的时候,不敢出门,一个人也不敢见,长时间将自己困在房间里,分不清日子、分不清日夜。

沈灿不一样,他站在人群中,耀眼明媚。

我以前刚和沈灿在一起的时候,我和迟愫说,“愫愫,我和他走不下去的,他的一生,干净阳光,而我,踩着黑暗肮脏才成长至今的。”

我记得那时候,迟愫跟我说,“漫漫,没有什么不一样,人各有自己的处境,谁又不是身不由己?漫漫,你对他早就动心了,他也对你很好不是吗?随着你们日复一日地相处,一定会有越来越多共同承担的东西。”

后来如是发展。

我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晚上,情绪崩溃,那时候沈灿还不知道我的过往经历。

我打电话对着他哭,“沈灿,怎么这么难过啊?”

“漫漫,会好的。”

“什么时候才好啊?”

“在好了。”

我在他这两句话中,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我很好的朋友说,有人能抚慰我的情绪,真好。

我和沈灿在一起之后,社恐也在慢慢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