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为什么不是一路人。

我说他太干净明媚。

她说,我不该如此,不该和他在一起却想着要离开,我该信他,我该明白自己的经历都不是自身导致。

我人生一路走来,以前只有爷爷奶奶,后来在我高二、大二那两年里,他们相继离世,自此孑然一身。

所有所谓的亲戚都披着伪善的嘴脸,在葬礼上大肆分着爷爷奶奶的财产。

他们占了我与爷爷奶奶的房子,用着我的学历给他们挣面子,却又从不管我的死活。

这些凉薄的人我早在七八岁时就已经开始看透,每看一次都觉得恶心。

我曾在葬礼上和亲姑姑说过“滚”,在爷爷病重时骂过大伯狼心狗肺,在所有假期里不分昼夜地打工赚钱,在深夜里对着账单计较每一分钱。

我会为了一份工作带着笑脸与厌恶的人相处,会在别人影响自己生活时恶言恶语,会游刃有余对谁都一副好脸色,却也会让谁也靠不近我。

我最擅长利用自己招人喜欢的优势,我自小招人喜欢,甚至猫猫狗狗也喜欢我,可少有人知道,我面上笑意盈盈、温声软语,内心里却正在权衡利弊,有利者更近一步,不利者凉薄丢弃。

我说过,我除了看起来是个好人,与好人半点无关。

所以我在沈灿面前,自惭形秽。

“愫愫,我是骨子里浸着肮脏的人,沈灿不一样,他坦坦荡荡,该永远做月亮,而不是真被我拖进这尘埃里,我现在贪心地还不肯放手,已经是对不起他的清白了。”

“漫漫,你只是太喜欢他了,才看不到自己半点好了。”

“他要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喜欢我吧。”

“你尝试信他一次,万一,他真的可以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