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重男轻女,我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刻就是不受待见的。

我五岁以前,我妈守着我长大,也受尽了白眼和冷落。

后来我爸杳无音信,我妈另作他嫁,再与我无关。

我不怪我妈,那些年也是我拖累了她,她本也是欢欢喜喜嫁给爱情的小女孩,却因为我受尽苦楚。

她现在能过好,也好。

我自懂事开始,就对生育带着极大地抵触和恐惧,我发誓,这辈子绝不生孩子,到时候若是孩子不得喜欢,孩子总归也是受苦。

那时候快开学的时候,我日日想着与沈灿分手。

却又总舍不得,老是见到他就掉眼泪。

他每次都拍着我的背哄我,“漫漫不哭,哥哥在。”

后来沈灿在开学前一个晚上,带我去了他对我表白的那座桥,他问我,是不是想分手了。

我说是。

沈灿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漫漫,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浑身都是活力,让人觉得日子有盼望,你那天向我走来的时候,就已经走在了我心里。

你那时候说你有门禁,我很羡慕你,因为我觉得有人管你、关心你到没到家,我不一样,我每天都在外面晃悠,深夜才会回家,回家的时候他们早就睡觉了,没有人会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时间久了,我也就不想回家了。

漫漫,你很黏人很黏人,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就希望你能时时刻刻黏着我、说想我,这样我会觉得是有人在意我、需要我的。

你说你喝了酒就会一直缠着我不让我睡觉,可是漫漫,你不喝酒也是黏着我的,我很喜欢这样,我喜欢看你撒娇、看你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