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鼓动耳膜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浑身血液在从体内缓慢抽离,司牧手上那淡淡的药香凉意更是顺着鼻子直击心脏。

他宁愿被司牧直接处置,也好过现在慢慢折磨戏弄。

“让你知道害怕,”司牧把杯子递给胭脂,掏出巾帕擦拭指尖,像是才摸过什么脏东西,他垂眸,板着小白擦的认真,“柳氏,你低估了本宫。”

司牧抬眼看他,“今天就算我有事,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因为区区贞洁而被你把控。”

他态度似真似假,“因为只要我会杀了所有知情人,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柳贵君抽了口凉气。

魔鬼,这就是个魔鬼!

柳贵君缩着腿跟司牧划清界限。

“柳氏此人,品行有亏其心不正,贬入冷宫。”司牧说,“饶你一命。因为你要活着才能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柳家人因你贪婪而得到怎样的牵连。”

司牧语气轻快,“多谢你为我打压柳家找了个的由头。”

“凭什么,她们都不知情,你凭什么牵连她们!”柳贵君能接受自己被罚,甚至让他死都行,但不接受柳家人被连累。

硃砂拦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柳贵君。

司牧站起来,将巾帕扔在地上,“就凭我是长皇子,就凭我前朝后宫都握着生杀的权力,就凭我饶了你一条贱命。”

“你——”柳贵君差点就疯了,被宫侍拦着腰却伸手拼命抓向司牧,“司牧,我杀了你——!”

司牧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位份跟背后的家族,足以逼疯一个压抑自己多年却让众人以为他端庄大气的柳贵君。

“杀我……”

司牧站在廊下,单薄清瘦的背后是满室灯光,面前却是长夜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