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柚的?”周大人笑了一下,缓缓点头,“好好好,她晚些出来也好,那咱们先走吧。”

“是。”

几位大人离开后,司牧才从御书房回勤政殿。

他累了一天,半步都不想走,直接歪在步辇上回去。

“胭脂,我今天又没跟谭柚说上话。”

司牧扁嘴趴在辇车上低头跟胭脂说话,软软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委屈,“我都看见她来了。”

但没办法。

司牧顶着月色,浓密卷长的眼睫落下来,手指抠着辇车上光滑的木头,“我还看见她让花青拎着一个竹筐,里面定然盛着给我带的新鲜吃食。”

“呜我都没吃到。”司牧拉长尾音,像是把在外人面前才能用得到的骨头卸掉一般,半个身子软绵绵地耷拉在辇车一边,满满地鼻音轻轻说,“胭脂,我好难受。”

他道:“我觉得我胸口都是闷的。”

胭脂抬头看他,略显无奈,“那是因为您的胸口压在辇车横木上了。”

可不闷吗。

司牧,“……”

司牧睨他,扁着好看的粉唇睨他。

胭脂立马改口,柔声说,“那晚上出去走走?”

要是之前司牧就答应了。

“谭家母父今日就到了,我若是不巧碰见,婚后可还怎么好意思见人。”司牧额头抵着横木,低头抠自己衣服上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