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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饮一卺,寓意着她们犹如合在一起的瓢,成为一个完成的卺瓜,从此妻夫为一体。

自然,原本带有苦味寓意着妻夫“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酒被司牧换成甜甜的果酒。

他跟谭柚碰了碰瓢瓜,眉眼弯弯,“我们定会像这果酒一般,清清甜甜回味无穷。”

司牧吃了太多的苦,现在只想要点甜的。

谭柚笑,伸手将他脸边碎发挽回耳后,温声说,“少喝点。”

司牧发现谭柚这个人不管是做事还是吃喝,好像心里都有个度,比如床上那事,她就只做两次,先是青涩熟悉的一次,后是真正快乐的一次,再多就不做了。

像硃砂担心的七次,根本就不存在。

两人在屋里那么久,只是因为做的时间长而已,并非次数多。

司牧抿着酒,抬眼看谭柚,有点想勾着她多来几次。

她太正经,他就忍不住想做不正经的那个。

“阿柚,”司牧走过去,微微屈膝弯腰低头将自己钻进她端着瓢的臂弯里,两只手抱着她劲瘦有力的腰,昂脸看她轻轻说,“想要。”

他过于直白诚实,甚至身体也为此做出了反应,谭柚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拒绝。

司牧轻咬下唇,红着白净的小脸就这么乖乖地看着她,等她给。

十六岁的少年,刚开过荤的年纪,被布料轻轻蹭过都能有状态的年龄,哪里忍得住。

谭柚想跟司牧说,他体虚,今天又是头次,过度“合卺”不好。

但被他温热又滚烫的体温紧紧贴着,谭柚那个“不”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就像他问她要荔枝那次一样,谭柚轻抿了下唇,柔声说,“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