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柔心神微动:“你怎么说的。”
“所谓势力,自然是用起来的才叫做势。若非要说先帝留我做了一步暗棋,也是巩固社稷,安定黎明的意思。”
裴简带着桑怀柔扭动身子,换了一边:“所以,过去之事,大可不必介怀。”
桑怀柔扬着眸子看他一眼,叹口气:“什么话都叫你说尽了。若你真的只是在乎社稷黎明,就不会想到给小十七铺一条假死之路了。”
毕竟,只有旧太子死了,新帝才会心安理得,才能分出心神去照管天下百姓。
裴简笑笑,问的却是她的心情:“看来太子当年确实成功逃出宫了,这样一来,会不会觉得好受一些?”
桑怀柔心绪涌动,柔和了嗓音问他:“你呢?”
会稍微好受一些吗。
裴简调了个更为柔和的风,轻声道:“终究是有负先帝所托,只是,重活一次能再见公主,见到桑羽这个小家伙,已经心满意足了。”
桑怀柔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谁也没有再出声。
等桑怀柔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干透了,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重新恢复到一室静谧。
桑羽似乎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裴简却并不打算放过他,隔着一个楼层,他径直给桑羽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的小酷哥显然没料到这出,接通以后陷入沉默。
裴简哼笑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的嘱咐道:“现在到窗边,看楼下右侧绿化带下,对,香樟树和紫薇树之间有一只鸟,淋湿了飞不起来,先带回来,撑好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