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瓣做工不甚精致的风车终于晃晃悠悠转动起来,晏暄收回目光,侧首看向身边那人手中的东西,轻言:“这线最多五十两。”
“二百就二百吧,难道还差那些银子吗。”岑远不以为意,只专注着几乎缠在他手上的那根绳,“再说,等我把它绾成结了不就值二百两了。”
“……”晏暄看着他手里那快纠结成一团的红绳,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岑远就险些打出好几个死结,还将指节勒出好几条印来。
岑远:“……”
什么东西啊!
他一时气结,心想与其找这罪受,刚才就不该因为一时高兴买了线,就该直接买那朱红的成品。
这下倒好,他手上卷着一根根的红线,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
然而再一看晏暄,这人竟还在一瞬间收回去视线,若无其事地摆弄着那个纸风车!
岑远一时不言,纠结许久,甚至身边有人经过时见到他手中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才终于放弃,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人:“哎。”
晏暄像是这才注意到他似的看了过来:“嗯?”
“会打同心结吗?”岑远问。
“没打过。”晏暄说着,目光垂落在对方手上,“但应该不至于至此。”
岑远:“……”
方才他刚想回一句“原来你也不会”,心说彼此彼此,结果立刻就被对方后半句噎了回去。
这人今天可真是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