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无非就是大家一起把酒言欢,表面各自嘻嘻哈哈,实际上心里头各怀鬼胎,每说一句话都得斟酌半天,饭都吃不舒坦,可要比现在单单和这杨大人打交道麻烦多了。
因此用一句话简单来总结,就是他懒得去废话。
所以他就象征性地把这个问题丢给了晏暄,反正按照他的了解,小将军也并非是什么热衷于凑热闹的人,估摸着也会婉言拒绝。
谁知晏暄却道:“左右闲来无事,倒是无妨。”
岑远当即愣住:嗯?
那边杨起听见这回答之后,显然是十分满意,眼睛弯得都快看不见眼珠子了,甚至都没发现二殿下的表情有些木然。
他道:“如此甚好!那择日不如撞日,下官这就去回禀王爷,就将这宴席设在今晚如何?也权当是为二位洗尘了。”
晏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那杨起又笑着说了两句,就以不打扰两人休息为名,差了管家带他们去卧房,紧跟着就告退了。
这长悠府看着不小,却是被院子占去了一大片地方,府中只有一间正房一间偏房。管家带着二人去到卧房,简单说了说浴房等的位置方向,也主动地把时间让了出来。
岑远在卧房里转了转,到处敲了一圈,倒是没发现什么暗室。以防万一,他甚至还掀起床板看了眼。
晏暄也粗略看了看,最终将视线投向房中唯一的那张床——岑远已经把鞋给踢了,整个人都后仰躺了上去,堪比一条被曝晒在阳光下的咸鱼。
晏暄:“……”
岑远敛眸一瞥,喊了声:“晏暄。”
他们自己人说话,就犯不着打官腔了,此时岑远像是直接剥去了一层名为“皇子”的外衣,不仅是姿势跟个没骨头的一样,就连语气中也多了些外人从未听过的软糯。
尤其是在喊人的时候。
晏暄垂落在身侧的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而后他走近床榻,无声地用眼神询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