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儿八经的话说得我都快吐了。”岑远埋怨似的长舒口气,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摸我脸都要笑僵了。”
晏暄也不可能一被说就真去捏脸,他哑然笑了一声,坐到床边上,微微侧过身子看去,问道:“头还疼吗。”
“哪儿有这么醉啊。”岑远模棱两可地应了声,一偏脑袋就看到晏暄脸上的淡笑,抬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掌。
“你还笑呢。”岑远道,“晚上可是你说要去的,我就把嘴一封,当个哑巴了啊。”
晏暄闻言便说:“好。”
“不过说实话。”岑远望着他,道,“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原本是想拒绝的。”
晏暄正说着,就感觉到自己的手陡然被人捉住。
他还以为这厮是要起身,就自认随着对方的意思,手上用了用力,然而他这么一回应,那始作俑者倒是不干了,跟个无赖似的“粘”在床上,硬是没起来,反而故意较劲似的,拽着他的手往回扯。
晏暄:“……”
看见对方脸上无奈的表情,岑远立刻得意地笑了两声。
晏暄见状便无声叹了下气,用眼神问他:幼不幼稚?
岑远没有松开,反而是玩起了小将军的手,一一抚摸过他手心的刀剑伤痕和指尖被兵刃磨出来的茧,专注得仿佛要把它们的位置全都刻进脑子里似的。
片刻后他才低声问:“那为什么又答应了?”
“想到了一个人,”晏暄侧着身子任他玩,“是这里的太守,叫赵宇。”
岑远手上动作一顿:“这人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