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醇厚,但他却说:“感觉喝到现在,最好喝的酒莫过于粟醴了。”
晏暄也一同喝下一杯,未置一词,转而就听岑远接上了他先前的问话:“没什么,就是想着你要是直接从校场回来的话,肯定没什么时间吃饭,我让大厨准备了些吃的,这会儿配酒倒是正好。”
晏暄“嗯”的一声,岑远干脆就让府中下人把菜端来石桌这边。
等饭菜上完,人都走了之后,晏暄问道:“你还没吃?”
“还没。”岑远道,“想着等你回来再说。”
晏暄皱了下眉,显然是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下次自己先吃。”
“也没差多少时间。”岑远不以为意地道,“本来就是想着要是再过一会儿你还不回来,我也就先吃了,难不成还指望我等你到晚膳吗。”
晏暄无言摇头笑了一下,没有作答。
先前那堆水果还留在肚子里,岑远感觉这会儿还有些饱,动起筷子也比较慢,几乎只在喝酒。他坦言道:“上午去了趟明盘楼,后来又去了趟码头。”
晏暄看他一眼:“去明盘楼是查崔语儿的事?”
“对。”岑远道。
之前听越家兄弟说有人曾在酒楼见到过崔语儿后,他们便想着要是有闲余时间的话就去酒楼里打听打听。不过拜那位爱好歌舞的楚王爷所赐,丹林县中到处都是舞乐场所,而有了歌舞就必定得配上两壶酒来,因此到处都能称得上“酒楼”二字。
岑远在粗略数过这里的酒楼后,发现数量甚至都能超过长安,更别提还有一些不在县中心的小镇了。
前几日下雨时,他们不高兴去其他地方,就随便找了两三家酒楼闲逛,只是如同大海捞针,没能收获任何线索。
今日趁晏暄去校场,岑远就又随机挑了一家从早晨开始就开着门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