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挡住晏暄的手,反手从软枕下摸出了一只精致的小罐子丢给对方。
晏暄:“……”
“前两天专门托人弄来的。”岑远小声嘀咕,“真是便宜你了。”
曾经的他以为,身为皇子的命运便是孤独和枷锁,但晏暄打破了牢笼,成了他唯一的心之所向。
如今若是要问,会否有人让他自愿妥协,那么那个人应当是晏暄。
也只会是晏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沐浴过的原因,岑远眼周都被熏成浓郁的潮红,眼中仿佛带着雾气。他有些受不住晏暄真正的入侵,反手抓着软枕,不自觉地仰头。
晏暄原本想着循序渐进,却在看到对方眼泪的瞬间心中一软,就要退去,转眼被岑远挡住了去路。
后者声音还有着难以抑制的暗哑,更像是从鼻腔深处哼出来的:“你要干嘛。”
晏暄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角,低声道:“疼就不继续了。”
“都这时候了……”岑远出口的话语已然断断续续,“你说不继续就不继续了吗。”
说罢,他瞪了晏暄一眼,根本不留后退的机会,径直把人抓下来接吻。
晏暄似是无声地叹了声气,一如既往拿这位殿下没有办法,但转眼那点无奈就变了,混入了积淀已久的眷恋。他细致地吻着岑远,从眼角到耳鬓,又从耳鬓到颈边,在安抚的同时彻底侵入。
他将岑远紧扣着软枕的手收入自己指间,一根根地并入,轻抚过对方的手指。而在磨蹭之中,腕骨又嗑到了某样物什。
——那是他让岑远留着的万舞节的红绳,此时此刻依旧绑在岑远手腕上,正同被染红的皮肤相映成辉。
晏暄不由地更深了。
岑远双手不自觉地收紧,甚至在无意识间为对方刻下了新的印记。被填满的餍足汹涌如涛,让人感觉仿佛沉浮于波浪之上,而他攀着自己的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