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岑远就再也说不出这种挑衅的话了,软枕落下床榻,他怕自己又在对方后背留下伤痕,一手紧抓着纱幔。
但晏暄很快就将他的手牵了下来,挂到自己肩上,同他说:“抱着我就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船舱。
岑远如他所愿地抱紧了他。
一直到相继结束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停了一夜的船只也终于是真正地出发。
岑远在疲惫中再次沉沉睡去,醒来时,就发现船已经停摆,船舱内阳光正盛,床边的红色纱幔早已被束至两旁,在微风中缓缓摇曳。
卧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岑远循声望去,就看见晏暄衣着整洁地走了进来,腰间还悬挂着昨日他送的生辰礼物。
见他睁着眼,晏暄便道:“租金已经续了,若是困的话可以再睡会儿。”
岑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斜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晏暄走近,将干净的衣物放到床边矮桌上,弯身拂开他眼前的一缕发丝。
他终于开口:“水。”
之前喊得有些厉害,这会儿他整个嗓子都是哑的,就是说话也只能称得上是发出一道气音。
晏暄倒了杯今早刚换的温水,岑远接来就立刻喝了个干净,让人又来回倒了两三杯,这才把杯盏一递,示意对方拿去桌上。
“不用了?”晏暄问完一句,见对方摇头,便照着把杯盏放回桌上。他回去坐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岑远就忽然抬起腿,赤足抵到他胸前,说:“你的错。”
即便已经喝了不少水,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模糊,有点娇嗔的味道,眼角的红也还没完全褪去。
晏暄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接道:“我的错。”
“……”岑远闻言似是有些不满,埋怨中带上了些愠色:“我说了你就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晏暄冲他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