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限制了兵卒的人身自由、哄骗利诱,让他们成为你曲宏博的兵。你厉兵秣马、潜伏数年,就是为了能起义反叛,能实现你更大的野心,能有朝一日剑指长安!”
“我没有!”
曲县令一时激动,双手猛拍在地上,发出了“砰!”的声响。
“我没有想要只手遮天!”他急道,“是段丞相他——”
岑远挑眉,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激昂的语气瞬间归于平缓:
“哦?是段丞相他?”
曲县令半回转身子看着岑远,呼吸急促,按着地的双手快要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了似的,正在微微颤抖。
“一切事情都是段相……还有赵太守的指使……”
“我只是听他们的吩咐管理码头……不让别人发现异常……”
“真正想当天的人,是他们啊……”
岑远正欲接话,这时有将士从屋外进来,径直到他面前抱拳行礼:“二殿下,主帅请您去一趟。”
进入曲府后,晏暄同他兵分两路,在他来正厅处理曲县令的时候,晏暄则去了其余还在搜查的屋子。
岑远点头应下,冷冷地朝地上那人扫去一眼,便没有再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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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正厅后,岑远问道:“他在哪儿呢。”
连语气听上去都轻松许多。
将士在他面前带路,说:“主帅正在西南边的厢房,那里是曲家次子的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