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视线轻轻落在怀里的木匣上:“这些事情在他眼里,就属于丢脸。”
岑远以为他说的“这些事情”就是指的书与画,也无意深挖别人的伤痕,于是很快将话题扯回手中的这些信笺上。
“那为什么是从一年前才开始拦截这些信笺?”
正巧这时,在屋子里搜查的将士搜完了其他的地方,转到最后的书架前,同曲少爷说:“麻烦把手里的木匣子放下。”
闻言,曲少爷反而收紧了抱着木匣的双手:“这里面放的是我个人最珍贵的东西,其他的证据我已经全部交给你们了。”
将士正想再说,但岑远拦住他:“那里先不必了。”
“可是……”将士显然有些为难,向晏暄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见后者对他摇了摇头,他才立即称道:“是。”
说完便离开了书架旁边。
曲少爷道:“谢谢。”
方才的问题被打断,岑远想着再问一遍,但还不等他开口,就听曲少爷道:“殿下,您有没有心爱之人?”
岑远翻着信笺的手倏然一顿,本能反应似的将目光投向晏暄。
光线吹散了空气中的浑浊,在一方清澈而明亮的空间内,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刻。
但很快,他们各自收回视线,岑远没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垂,诚恳地说:“有。”
应完这句,他强行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面,又重新翻看起最后的几张信笺,顺便等待曲少爷接下来的话,然而就在他翻到最后一张信笺的刹那,整个人立时怔住。
“这是……”
另一边曲少爷已经将木匣放回了书架,拖着条不怎么使得上力的右腿缓慢走到岑远身边,往他手里的那张信笺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