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察觉到什么的青棠愣了愣,原本升起的那点同情的小心思倏地就散了个干净。
丫鬟为难地凑过去,贴在人耳边小声道:“主子,就算把药分出去了,您也不可能不喝的。”
这可不是在府里,今上还在呢,最多是再重新煎一副罢了。
姑娘不会想着能躲得过今上吧。
姜岁绵灿烂的笑容一淡,像被翻过肚皮的小刺猬,直接就焉了。
萧祚并不了解主仆两之间的交锋,只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姜岁绵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
但当少女再看过来时,萧祚面色如初,仍是那副谦逊温和的模样。
他道:“说起来,我还未曾问过姑娘名姓?”
这没什么好瞒的,姜岁绵懒懒地就答了,可一个“姜”字刚说出口,一阵风便从屋内卷过。
下意识伸手格挡的萧祚望着扑进少女身前的雪绒,久久未曾回神。
那是海东青。
灰色的稚羽褪去,白而无杂,是海东青中最为名贵的一种。
姜岁绵抱着这只实心绒球,随手给对方顺了顺毛,小声控诉:“小白,你又重了。”
她的桃子都比不过它一半。
回答她的是一声响亮的鹰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