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如今在勤政殿外跪着要有盼头。
沉默不言的人终是动了。他扶住膝,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身。
小太监伸手想扶,萧祈却避开了来,淡淡吩咐了句:“你去将我带回的那些东西,都送到姜府。”
“是。”
他们殿下,当真是爱惨了姜姑娘。
小太监领命跌跌撞撞地走了,萧祈在勤政殿的匾额下静站了会儿,转身去了永宁宫。
尚还有些事,需要经他母妃的手。
永宁宫内,贤妃心急如焚地来回走着,直到看到萧祈安安稳稳的回了来,这才忙松了口气,但待瞥见他额上的伤时,贤妃又骇而出声:“祈儿,你头上的伤”
不是给他父皇请安去了吗,怎的竟又有了血!
他无故昏迷多日,贤妃是真的怕了。再厚重的妆容都掩不去她眸下的青黑之色。
见她问询,萧祈只简单地将被罚思过一事讲予她听,却将自己所求赐婚圣旨的行径掩了个干净,一字未提。
夜闯宫门贤妃自然还记得。
只是贤妃天真地以为圣上不会再追究此事,这也是为什么萧祈刚醒就要去勤政殿外请安时,她没有拦他的原因。
若能借此求得他父皇的一丝爱护,那他这些时日所受的伤便也不再算是坏事。
思及此,贤妃面上闪过一抹懊悔之色:“早知如此,本宫就不应让你往你父皇跟前去。”
贤妃近来受的惊实在太多,生怕一转眼,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那她才是真的没了指望。眼下人好好地站在她前头,她便是一肚子的话也说不完的。
她先是聊及了其余三妃,又说了二皇子,最后兜兜转转,竟是回到了姜岁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