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重,这些日子她竟是连看也不曾来看过一眼。”
“我知她惧暑热,那日我备了冰酪叫人接了她来,她却都未曾入我这永宁宫中。”
“母妃”自她开口便一直沉默至今的萧祈手倏地一颤,手中的杯盏险些落了。
“用冰伤身,岁岁体弱又伤了元气,承不住冰饮的。”
体弱?这么多年,她怎的没瞧出来姜岁绵哪里体弱了?气色比她还好上不少,这还能算弱么?
就娇气到连个冰都用不得?
被驳了一遭的贤妃攥住手里的帕子,勉强露了个笑。
她不说了,萧祈却突然开口,问了句:“中元节之日要在宫中设宴,此事可真?”
贤妃愣了愣,才模棱地道:“似有此事。”
太后礼佛,喜静,往年宫中小节都是从简,故而此次倏地传出消息来,倒有几分不真实感。贤妃这阵子又只顾着记挂萧祈的生死,宫务这方面难免疏忽了些,故而也给不出个准信。
萧祈点点头,“儿子知晓了。”
“中元即至,若真要设宴,姜府应在宴请名单之列,但保不齐不会出些什么错漏。”他放下茶盏,声音轻得很,却又有着几分不容有改的坚决:“必要时还望母妃费心,出面将岁岁接进宫来。”
贤妃闻言一怔,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面色。
岁岁,岁岁,岁岁
之前萧祈并不喜欢姜岁绵,她劝他要对人好上一些,只有稳住姜家,他们才有争得大业的资本。
可现在萧祈满心满眼都是姜岁绵,贤妃心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