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监所卜方位正为尚书府邸,别无他姓。”
还想挣扎一二的姜尚书:“……”
日后这种事能不能事先跟正主通个气,但凡你早一日告诉
他就迁府别居了。
姜淮顿了顿,直起身跪着,心下思绪飞转,面上却仍旧泰然。
只听他看似云淡风轻地道:“臣女愚钝,实在难堪国母之职。或是正使所卜出错,人非草木,偶有错处也是寻常。”
见对方被自己这幅胡搅蛮缠之态呛了回去,背后已然湿透的尚书大人刚松上半口气,正准备再接再厉呢,左后方处却忽而传来一句:
“尚书何须过谦,坊间均传,姜家女温婉淑德,端正娴雅,知书达理,蕙质兰心”
???
这些话是从哪传来的,他怎么不知道,难道他就不属于那个均字之列吗?
姜淮听着这一长串的溢美之词,头上的问号都快浓得能化出水来了。
其实若非此刻在金銮殿上,他当真想要认下来,可如今——
“坊间是何时被蒙蔽至此的!”
“下官的女儿平日最是骄纵,连多走几步路都要嫌累的,更别说学书习典,那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听,一句诗也不愿读的,哪里称得上温婉淑德,知书达理几字。”
他字字恳切,就差没把“我女儿不行”这几个字刻在殿内的砖石上了。
岂料他都这样了,偏生还有人要跟他过不去。
“女子无才便是德,尚书何必如此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