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大理寺少卿之女萧圆圆,自幼以蛮横恣意的性情玩遍京城。虽说性格火爆,但名声一直不错,为人处世总是行侠仗义,在民间也广受好评。
“诶!你……”明悟大师约是第一次遇上这般无礼之人,一时瞪眼咋舌难以反驳。
“她怎么了,你有时间在这同我们说话,怎么不见你下山抓人呢。”
有了萧圆圆开头,“宁安侯府”的名号加持,越来越多的京城女眷站了出来,同明悟大师、其他僧人周旋。
这边,梁婉清方才还在看戏,一转身,就见右手边檐下高柱后,凌柏正露出小脑袋,挤眉弄眼地朝自己招手。见局势混乱,梁婉清低声告诉母亲自己的去向,就悄悄拜别众人,往那右边廊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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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我在这儿。”
偏院西厢房里,梁婉清并未见着凌柏其人。谁料,他竟是藏到更里面了。
梁婉清推开内室的小门,不解道:“你怎么躲在这儿?”
内室久未打扫,随着门外的春风,飞扬起漫天的灰尘,梁婉清鼻子一痒,不住地打喷嚏、咳嗽。
书案下,凌柏闻声冒出了毛茸茸的小脑袋,扑闪扑闪地眨眼睛,手撑书案站起身子,晃动身体抖落扬尘,推搡着梁婉清离开内室。
就这行径,梁婉清更加不解,古怪地歪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十七岁了还喜欢玩藏猫?”
“哪有,我这不是怕外室突然有人闯入,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给姐姐看东西嘛。”凌柏不好意思挠头。
梁婉清一听这话,也顾不得数落,急促道:“你是找着那画师了?他现在在哪?方便带我去见吗?”
“诶,并没由找着,我追出后院的时候,他已经靠近西莲湖了,”凌柏一边说,一边打开书柜后侧的箱隔,“打斗之中,我抢走了画卷,他大约是见行动失败,就跳湖走了。我害怕画卷丢失,也就没再继续追他。”
梁婉清蹙眉听着凌柏的叙述,也在上下检查凌柏的外褂,见右手肘一处颜色颇深,透出血色,一把扯过,沉声道:“打斗?这是怎么回事,他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