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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真的好奇了,你这脑子里每天都装的什么?嗯?”一时没忍住,梁婉清顺手弹了弹他的小脑袋瓜子,“长点心吧,人家昨天还同我们一道比投壶呢。当然,后来教唆大皇子在宴会上说咱俩的,也是她。”

“噢噢,那这次的事情会和她有关吗?”

梁婉清摇了摇头,未置可否:“不太好说,但京城贵女中少的也不止她一人。不过,我私心上希望没有关系,夺嫡争端若是牵扯上了西戎,不是什么好事。”

听罢,凌柏懵懂地点头。

“行了,此处不宜久留,恐生是非,我娘也还在外面等我……”梁婉清话未说完,就被凌柏着急打断。

“嗯?侯夫人她,啊,那,那方才,我……”

见小少年这番无措的样子,梁婉清失笑道:“没看见你,别慌。再说了,看见了又如何,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只能呆在闺阁里不见外人啊。”

梁婉清一边说,一边收拾起画卷,将其一分为二,一部分是被画作地图所用的,另一部分是京城女子的画像。

“画卷太多了,我一人恐怕无法全部带走,只能你我二人分摊来带。画像都为女子,就由我带走。你将地图带回宫中,几日过后,我便进宫找你再做商议。”

见凌柏知悉地点头,她又想起小少年的右肘,不放心道:“你等会准备怎么下山,还有,这伤又准备如何处理?”

“后山无人把守,我等会还是从那下去。这点小伤不打紧的,回宫之后,我找嬷嬷拿点药膏就行。”

昨日就遭秦煜等人欺侮,今日又伤到了右肘,二人只见两次,凌柏就伤了两次,那浑身上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暗伤、旧伤没有处理。

这样一个不得待见的皇子,上一世,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才从沼泽之中爬起,在那荒凉的北方,开垦出一片富饶的土地。

梁婉清在心中暗下心思,下次见面,非得找个太医给少年好好看看才是,小伤虽小,但就怕积少成多,伤了根本。

“行吧,你自己注意一点分寸。在宫中若是遇上什么急事,你只消去找我表哥,他虽不能护你,但也不会让你平白受外人欺负。”梁婉清拾起桌上的画像,转身往内室走去,“你在外面守着,我去把画像藏起来,不然等会不方便出去。”

“啊?这,这么多怎么藏啊。”凌柏有些摸不着头脑。

“衣服里。”梁婉清不耐烦地合上木门,徒留凌柏一人蹲坐在门外,一边紧张地看向窗外防范来客,一边奇怪地思索姐姐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