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意大约是从未见过,坐在一旁倒是十分兴奋。朝阳长公主去年同驸马和离,连带着自个儿也少有外出。凌知意从小便被长公主管教很严,这些大型宴会是从不参加的,现如今长公主闭门不出,就由她代表公主府出面参加。
酒樽里盛的是果酒,梁婉清小抿一口,拿小舌压了压这呛人的味道,她本就不喜饮酒,若非必要,定是滴酒不沾的。
右手托腮,梁婉清两眼迷蒙地看向对桌,几位皇子正在玩纸牌,姗姗来迟的凌柏在凌睿旁边坐下,梁婉清眯着眼睛瞧了瞧,拿舌头顶着上颚妩媚一笑。
某人身上并未挂彩,想来是一周不见武功见长。
今日果酒酿得不错,梁婉清只饮了一小口,便有些醉意。看着对面一身窄袖骑装的凌柏,她竟觉得有些小飒。也许是春猎特殊,他还特意拿镂空金冠束起长发,蟒袍贴身,更显得小少年劲瘦有力。
大约是感知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凌柏从闲聊中抽身出来,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对桌的梁婉清。
梁婉清也没躲闪,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欣赏美少年,连同几位坐在那头的王子皇子一起,有些理解过去帝王耽于美色的心情了。
凌柏没料到她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害怕姐姐是知晓了方才的事情,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梁婉清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奇怪地看了一眼酒樽,有人敢在今日对她下药的可能性不大,难不成她的酒量当真有所退步?
她扶了扶额头,摇晃脑袋,趁着自己还算清醒,举杯朝凌柏指了指偏院,见他点头后,便先行起身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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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柏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对于姐姐等会要说的话,心里也有些预知,连带着走路的步伐也又小又谨慎。
走进偏院后,简单巡视了一番,奇怪地发现四下无人,正待他准备进屋再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女子曼妙的声音。
梁婉清躲在柱后,突然出声道:“七殿下今日好生威风呀。”
凌柏惊吓地倏然回头,头上的金冠也跟着晃了晃,第一次带,他紧张地扶了扶,道:“没……没有的,姐姐你别乱说。”
梁婉清敲了敲骨折扇,从柱后绕了出来,刚下一级台阶,就发觉凌柏今日这皮靴有些垫高的作用,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个仰视的姿势,便又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