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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牡丹花下死的一众公子哥们不同,一位美人身着绿纱裳,右手执玉樽,左手交握着另一位歌女,身前稀稀拉拉地跪坐着一排演奏的佳人,好不自在。

“这位佳人是……”亭远乡侯家的二公子第一次见这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样子,勾地他心口直蹦,拽过一旁的哥们问。

被无情扯过的哥们是郡守家的小庶子,虽为庶出,但毕竟出身郡守府,在一种公子哥们里也算玩得开,皱着眉头认出美人,瞬时酒醒了过来。

“嘶……这不是我爹前些日子从京城迎回来的小贵人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京城来的?”二公子砸吧砸吧嘴,嘴角的笑意更甚,提着酒壶站起身,“那更好了,走,咱们也过去认认人。”

“诶别别别,你知道那是谁吗?”小庶子赶忙拉回他,感慨道,“你可别因为人家来这儿地方,就动了那些心思。你可知那是谁?我这么说吧,她来的时候,是王府数十位私兵护送来的。人到江南第二天,尚书府、南阳钱庄又来了人。而且……”

“怎么?”

小庶子惊叹地继续:“就在昨日,陛下的御林军暗卫也来了,大几百人呢。”

“这么大的来头,”二公子也收了玩色,“王府?这京城哪家的王府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小庶子紧张地望了望四处,微微张嘴做出了口形。

二公子一见,如履薄冰,彻底没了心思,连手边的酒壶也讪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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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那头公子哥们怎么惊颤,这头梁婉清却是结结实实快活着。

“靖安郡主这般肆意,真叫贫僧好生羡慕。”

一位素衣僧人摆手挥退了一众歌女,提起衣摆在梁婉清对面坐下。

梁婉清眼里也都是笑意,柔声一笑,给僧人也倒了一杯,道:“仁悟大师莫要高抬,也就一般吧,还算能过。”

“你是在这头快活,京城那边,陛下都快把地给翻出来了。”仁悟大师指了指右手的佛珠,婉拒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