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单就二人赏这早秋之景,亦是别有一番意味。
“虽说咱们是女子,做事应当端庄温婉些,但现如今众人皆知陛下心悦与你,你便也无需太端着。陛下贵为九五之尊,也许有些不主动,这时候就需要你来引导。适当保持距离是好事,但你有时太过疏远,反而会伤了你们俩的感情。”
皇太妃一边回忆自己昔日同帝王的故事,一边语重心长的提点道。
虽说同白越、薛畅等人偶有混迹过那些地方,但陡然同长辈谈论这些事情,梁婉清还是有些难为情。不过想着方才在干清宫同小凌柏的“玩闹”,怎么看都不太像“不主动”的人。
这遭梁婉清在愣神,那边皇太妃便以为她没在听进去,又重复道:“怎么样?听见了嘛。毕竟只有你们两二人知道,真不必那么害羞,嗯?”
梁婉清不自在地低头扶了扶玉钗:“听到啦。就是……我同陛下也没有那般生分。就,就平时私下里,挺,听亲密的?”
“此话当真?”皇太妃梁岚想起前段日子,晋安帝借故打压太皇太后母家的事儿,怎么着也觉不出来这陛下会是个主动的人,只不过一路步步高升的兄长,又好像的确在印证些什么。
“当真当真当真!姑母可别再多说我了,讲讲表哥吧。表哥现在是去何方历练啦?我在江南等了好些日子,也没见着四处游历的他。”
“你表哥呀,”想起自己的孩子,不必之前,皇太妃的脸上现如今也带有一丝光彩,“他前些日子跟着你那位仁悟大师,走南闯北。但大师要南下,他想再往西域逛逛,现如今也应是快到大漠了吧。”
因着爱子在夺位争斗之前,便以远离京城,皇太妃还一直担心着凌睿的封王大事。陛下早年于宫中受到欺侮,她前些年执掌凤印并未多加制止,亦是十分担心晋安帝会翻旧账。
幸而新帝心胸宽厚,竟是主动告知她,只待凌睿返回京城,他便会为其加封。大宫女猜测新帝是为了博侄女儿开心,嬷嬷却是怕新帝只是想早点把凌睿打发去封地。
但无论是何者,对于一位夺位争斗的“败者方”来说,都是不错的结果了,皇太妃已然十分满意。
“大漠?表哥一人往大漠去了?”
大抵是方才兵部尚书陡然觐见的事儿给梁婉清弄出了阴影,她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前世那场噩耗。
皇太妃对眼前少女紧张地神色摇了摇头,宽慰道:“怎么是一个人呢?王府的暗卫,皇家的护卫都跟着呢,不过是去看看北朝大漠的风光,多见识见识没什么不好的。本宫算是一辈子都被困在这皇城里了,睿儿能代我出去走走亦是好的。”
“嗯,大漠风光是不错的。”梁婉清揪着前世仅剩的几点回忆,艰难地接话。
“连你也说不错?”皇太妃有些懊恼地垂眸,“那早知道我就去信一封,叫他着人给我也画几张风景画,我是没机会去了,能见见画儿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