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逑瞬间清醒,当即便拍了白杨一下,白杨瞧了他一眼,皱着眉打开门,谁知来者竟是太子,而太子身旁的妇女想必是引路人了。
白杨冷着脸鞠了一躬:“殿下。”
太子则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走进去:“敢问阁下是?”
言逑抬眼打量了一下他,淡淡道:“言逑。”
“哦……言公子,久仰大名。”太子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原本那灿烂的笑容见了言逑,竟硬是演变成了皮笑肉不笑。
白杨面无表情地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太子今日来此,可是有事相商?”
太子的笑颜彻底凝固,严肃的看向白杨:“听闻这次,是你将夕源带回来的?”
“嗯,怎么,出事了?”
“这倒不是,只是这一趟回来,总觉得夕源变得有些不同了。若是以往醒来,必先会嘻嘻哈哈跑到街上大吃特吃一顿。而这回,自他昨日醒来后,便从未显露过一丝笑颜,说话也严谨了不少,府中之人皆以为他中邪了。他府上的小童寻到我时,我也是担心的不得了,便来问问你,是否出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忘了些事罢了,故而心中有些空虚,不是什么大事,过些时日便好了。”
太子与他们二人并非是什么相熟之人,问完话后便走了。白杨见言逑这般模样,也没有多作打扰,只是闲谈两句,便移步去收拾空房了。
两人虽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并没有说过多少话,非要说有什么交集,恐怕也只有,言逑知晓白杨便是杨泊越一事了。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白杨唯恐言逑无聊,刻意招了几名仆从,不料言逑连理都不理,倘若理了,便是正打探消息着。因此,即使寸步不出房门,也能听到外面的精彩,只是这精彩,无一不是关于夕源的,例如:太子被废,夕源从而登上太子之位;皇帝驾崩,夕源将太子斩杀,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并扬言要剿灭在太子生前,与太子来往过的所有人。
宅在府中的日子无比惬意,可这种惬意一般不会持续太久,这次也不例外。一个月后的清晨,白杨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打开一看,大惊失色:“宗贤将被处决!”
“宗贤?”言逑刚从灶房出来,便听到白杨那不可置信的声音,好奇着问道。
白杨急忙转身朝他走过来,神情无比严肃:“宗贤便是你所熟知的祈朗宁。”
“祈朗宁被处决……那柳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