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杨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柳柳?”随后一想,言柳的事情言逑确实不知,那若是让言逑前往栖梧搭救宗贤,岂不是必须要与他说清楚言柳的事情……只是那时,言逑还愿意去搭救宗贤吗?
白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了言逑许久,将言逑盯的满心疑惑:“是啊,当初柳柳不是被他带走了?”
白杨回过神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嗯,是被他带走了。”说着,又点了下头。
言逑看出他有心事,可言逑并没打算问他,毕竟言逑对于别人的心事,从来都是不敢兴趣的:“他在信中可说了柳柳的去处?”
白杨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的信,摇着头如实回答:“没有。”
言逑皱着眉头烦躁地呼出一口气,随即想到:“若是救出你说的宗贤,可能寻到柳柳?”
白杨一阵迟疑后,狠狠的点了一下头,没再说话。言逑见他点头,心中自然欢喜,心想,柳柳还活着,呼,那便好。
“宗贤在何处受了难?”
白杨这时才抬起头,如实答道:“栖梧,如今身处暗狱之中,于三月后在翎湖上空……处挖心焚烧之刑。”据说这样便能将宗贤彻底斩杀,永不再生。
“砰砰砰!”敲门时的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言逑死盯着那木门,似乎门外站着什么不好的东西:“这次又是何人?”
白杨也随之看了门一眼,对言逑轻声说道:“你先静等片刻,我去瞧瞧。”他转身朝门走去,言逑依旧死盯着门,生怕门外会碰出什么东西。
不出所料,白杨刚打开门,一把银白长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由得令他心惊,却也只是心惊:“你们是何——”话还未说出口,眼睛盯着坐在马车上正朝他笑的人,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眼中没有愤怒,只有微微的惊讶。
马车上的人正是夕源。此时的他早已褪下红衣,梳起散乱的头发,戴上发冠,换上龙袍,拨开车上的帘子,笑的格外刺眼:“听说……你与大哥先前是故交?”
“算是罢。”
“哦……”夕源意味深长地延长了尾音,接着问道:“他呢?”
白杨不问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无所谓的眨了下眼睛,答道:“他不认识。”
“不认识?……那还不快走?”夕源的笑容从未落下,一直都在那处挂着,竟显得有些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