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方转袖回身,不过一个低眼,逼人锋刃已直至眼前。
她连眼睛都没有眨。
她就这样半停了舞,细白腰肢上系着的银铃尚叮玲,微微抬了眼,平静而又茫然的看向迫至眼前的杀意。
不去管那一点暗沉锋刃,下一秒便将刺穿她喉核。
她没动,他却停了。
明明已势如流矢的攻势硬生生一转,他黑衣轻拂沉沉落下,掌心有灼灼鬼火未灭,眉眼又艳又冷,一瞬不移的盯着她看 。
……
……这疯子吃了火药了。
相凝霜心跳快得要压不住了,是气的,当然还有怕的。
怎么可能不怕,刚才那一下来得气汹汹狠绝非常,她能撑住没露怯完全是因为人傻了。
到底又怎么了,就跳个舞又碍他什么眼了,她又不是跳给他看的,神经病。
她这边在心里狂骂,那边南客却忽然开口了,声音不知为何很低,带了点难以言说的倦怠。
“……你到底是谁?”
相凝霜一怔。
这句问话好土。
她当妖女那么多年,玩过的恨海情天多了去了,确实搞过那么几个平日里牛叉哄哄的男人,没上手之前拽的二五八万,察觉到自己真动了心就立刻苦大仇深的拽着她的袖子,面色冷沉的问她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