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其实远差她平时讲话的水平,说得很直白,也很简单,没带一点勾勾缠缠浮想联翩的空间,南客却听得一怔,随即近乎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快进去换你的衣裳。”
他一路上容色都依旧苍白,此刻终于鲜活了些,仿似火光的热气也冲上他脸颊,泛出些血色来,更显得肤光晶莹。
害羞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怎么突然这么纯情。
相凝霜没懂他的点,但还是很好说话的点了点头:“好——”
“对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转了回来,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递过去,“这应该就是持白镜,你拿着玩一玩吧。”
“给我做什么。”他偏了头不太理解,“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只是好奇罢了,况且这不是我们一起拿到手的吗。”见他不接,她抬手就把东西扔过去,“你也看看。”
她说的轻描淡写,南客轻轻扬了眉,将持白镜接到手里,唇角漫出一点奇异笑意来,慢悠悠放在指尖把玩。
“不过,我以为你上金屏宴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相凝霜抬手卸了发间钗环,想到什么又问道,“难不成只是凑凑热闹?”
他淡淡唔了一声,片刻后才说道:“确实是有想要的,只不过没能遇上。”
相凝霜若有所思般的点点头,她的发已经散了,柔柔顺顺垂至腰间,发尾却仍潮湿着。
眼看着她已经提了裙角跨过门槛,要去里间更衣,却又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对了——”
又来。
南客突然觉得她真像某种皮毛柔软的小玩意儿,凑在人身边磨磨蹭蹭,偶尔她心情好时便粘人的过了头。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