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社恐の烦恼。
但此刻, 当他真的出离愤怒时,他又觉得他可以了。
他现在还带着一众方虞阁弟子待在大法华寺,距离道了住持说的三日之期,已经过去了两日半。
万鸣这两日半里, 其实一直在持续性心软。
对, 就是那种虽然当场气血上涌放了些狠话, 但事后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但会越想越不对劲, 开始怀疑加检讨自己:是否有些过分…?虽然人证物证俱在,但到底未下定论,是否还是有些草率了?
就因为这些自我怀疑, 他甚至没有立即传信给阁中诸长老, 想等三日之期一满, 听了道了住持的说法, 再行一同禀告。
结果没想到,他先收到了弟子们的禀告。
是关于昨日西境境内的金屏宴。
这宴上修士众多,又兼之出了那么大的事, 因此消息走漏的很快。一大早,方虞阁的弟子就急匆匆前来禀报, 说是昨日金屏宴上, 他们苦寻无果的持白镜竟被堂而皇之摆了出来, 供众人叫价。
万鸣听到这里已经傻了眼,没想到前来禀报的弟子一顿,又告诉他这还不算。
持白镜被抢了。
有修为极高乃至深不可测的人大闹了金屏宴,最后卷走了持白镜,扬长而去。
万鸣已经开始大呼荒谬了。
他气得在心里打了一套拳,继续问下去:“知道是谁抢的吗?”
“这倒没个定论,”那弟子摇摇头,“各种说法都有,还有说是魔修的,不过弟子听说的最多的说法,是说…栖霜谷的那个妖女。”
万鸣一怔:“栖霜谷?”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