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鹤连忙伸手一牵。
可怜他半具身躯还僵着不能动弹,心绪乱得一塌糊涂,整个人都像是被丢去沙漠里暴晒的小孔雀,尾羽都不知道怎么摆,见她摇摇晃晃要倒下去便下意识去拉她,没想到这一伸手,刚好碰到她半散的领口。
她衣裙本就散乱,一牵之下更是彻底散开领口,洛长鹤两根手指已经搭在了她半边肩膀。
肌骨莹润,玉雪一般,仿佛能被人手指碰坏。
他唬了一跳,连忙撤了手一让。
没成想这一让又让到她腰间,远山起伏般细细一收束,往上是春色无边,往下更是,他的手搭在中间,恰好盈盈一握。
洛长鹤彻底愣住,被烫到一半倏然收手。
相凝霜受不了了。
她这一会像株可怜小草般被这人一拉一放一拉一放,还没搞清楚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便感觉到他突然一松手,彻底不管她了一般。
她立刻便反应极快的反手拉住他,硬生生借力直起了身子完成自救,急赤白脸的低声吼他:“…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这一连串折腾看似复杂,实际不过几瞬而已,动静又实在大,因此顿时锦帐摇红、鸳鸯被涌,喘-息声、吱嘎声、女子轻声嗔语声,都暧-昧的纠缠在了一起,任谁听了都要脸红三分。
走廊上的人也忍不住发出一点兴奋的低笑。
“…这对倒弄得狠,也要查吗?”
另一个人声音严肃些,回道:“当然要查。”
相凝霜一顿。
说话的这两人都是修士,用了传音入密的法子,自以为寻常人族听不见,因此说得毫不避讳。
她略一思索,抬手拆了发间钗环,偏过头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