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独有的清艳馥郁香气顿时浓厚,洛长鹤下意识睁开眼,霎时便是满目的红烛灯影下照锦帐银钩,红霞映上深雪,只有她昭昭一弯锁骨,纤细又精致,目光放上去都嫌沉重。
他怔了一瞬,随即近乎慌乱的、全然无措的闭上眼,下意识往后退去,却忘记了自己还被身上的女子压着,这一动弹立即便带得木床重重一摇,吱嘎一响。
洛长鹤又是一僵。
相凝霜却很满意,俯下身凑在他耳边,声音放得极低,近乎气声:“…就这样,继续摇。”
“动静弄响些。”她极大方的表示,“完了给你加钱。”
洛长鹤:……
他破罐子破摔般闭了眼,也不试图挣扎了,只是极隐蔽的一动手指,朝着屋中柜子的方向轻轻一点——
那藏身柜中,正看得兴致勃勃、顺带惊叹榻上那美人一身雪白肌肤的花魁顿时一顿,委身昏睡过去。
孔雀性妒,对待伴侣时更是如此,哪怕是同性也不能多看。
相凝霜却半点不知道这一番暗地机锋,只是依旧专注听着门外动静,隐约感觉到气息慢慢逼近时,她心中生了点焦急,又出声低低催促道:“…你动啊,没力气了吗?”
不行,这病秧子靠不住。
相凝霜情急之下打算自力更生,伸手撑住了床帐,刚想探身用力摇一摇床架,没想到身下的男子却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慌忙一避,她顿时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倒下床去,慌乱中忙伸手一按——
身下的男子便顿时不可自抑般轻-喘一声。
这一声喘-息极轻,淹没在床榻吱嘎与银铃叮零声中,却又深,像是实在难以自持,簌簌热气与暧-昧喘息夹杂,好听得一塌糊涂,简直让人想再听一次。
相凝霜有点尴尬。
她歪倒在男子身上,一只手还慌忙按在不该碰的地方,被这声喘-息烫得一惊,难得脸皮薄了一次,忙不迭收手。
这一收手却顾前不顾后,她好不容易稳住的身体又失去平衡,直直向一旁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