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是床-笫之间,女子讨饶的叫法。
洛长鹤连忙抬眼。
相凝霜很煎熬。
她腰底下压着个东西,很硬,似乎是挂在帐角的银质熏球,应该是方才慌乱时落在了榻上,十分硌人,她自觉腰部恐怕都青了一块。
于是她下意识抬腰,磨磨蹭蹭的挪,想将那枚熏球给蹭出来。
无奈她身上压了个人,她这一挺腰,刚好撞上他坚实紧致腰腹,洛长鹤被撞的差点掉下去,下意识将她按回原位。
于是相凝霜又发出一声痛呼。
草。
这人是不是傻。
她不敢开口发出声音,想用传音入密,这琴师又只是个普通人族。便只好愤愤地张开嘴对他做口型:起开——有东西硌着我了——
是很简单的唇语,但洛长鹤完全看不懂。
他此刻神智已经下线了。
这就好像,你从小就是一个乖小孩,唯一一点堪称叛逆的念头就是想尝一口酒喝,日日想夜夜念,终于有一天感动了上苍,人家大手一挥,从天而降一汪酒池,直接把你给空投进去了。
于是,你晕菜了。
小孔雀这会就晕菜了。
他被她几可蚀骨的香气熏醉,自觉一动便陷入一汪春水,另一方面又自虐成习惯,半点都不敢放任自己,生怕唐突冒犯到她惹她不高兴。此刻看着她一面注视着自己,一面饱满润泽红唇开开合合,仿若枝头榴花初绽…
他极快速的扭过头去。